鸡毛掸子一响,陈氏父子具是浑身一抖。尤其是才从地上起来的陈青云,差点条件反射,又要跪下去。
“夫人,我的问题解释清楚了,你小心别气坏身子,我先去看看欧阳府送来的信啊。”
陈青云说完之后溜之大吉,甚至没有给陈鸣一个眼神。
陈鸣:没有一点点防备。
他老老实实跪着,本来并不期待气到上头的陈王氏能高抬贵手饶过自己。
陈王氏果然也不出所料,鸡毛掸子抽得“啪啪”作响,门外的人听得噤若寒蝉。
不一会儿,陈王氏停下了手,将鸡毛掸子丢到一边,看着地上跟鹌鹑似的陈鸣,有些不耐烦。
“跪着干嘛,还不过来给老娘按按肩膀。”
陈鸣纵是再优秀拔群,也不过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大学生,对于女人,尤其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他的了解程度几乎约等于零。
眼见着鸡毛掸子被丢开,这才敢上前,狗腿似得捏肩捶腿。
“你啊,少去那浪荡地方,也不听听如今城里都怎么议论你不学无术混世魔王!”陈王氏伸出青葱似得指头,点点陈鸣的额头。
半是宠溺半是嗔怪。
“娘,我真学好了,你看,我既没留宿也没叫姑娘,连酒都没喝多少。”
我是没叫姑娘,那可都是老鸨子送来的。也确实没喝多少酒,就是不小心梭哈了一个美女。
陈鸣在心中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挺败家的。
陈鸣惯会讨乖卖巧,伸出衣袖给陈王氏闻了闻,其实他本就酒量不行,再加上一路溜达回家,就算身上真有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陈王氏似乎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一把抚开狗一样的儿子,笑骂道:“去去去,成天儿没个稳重的样子。”
“娘,您不生气了吧?”陈鸣捶了好一会儿,手臂有些麻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