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找我?”陈鸣进了书房,恭恭敬敬向陈青云行礼。
陈青云看起来有些疲惫,大概是最近战事又吃紧了的缘故。
“鸣儿啊,你坐吧。”陈青云抬手示意陈鸣坐在一旁,自己则拿过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陈鸣见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一点。
陈青云没有饮茶的习惯,如果晚上饮茶,说明他需要提神。
也就是说,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需要陈青云更多的动脑子。
而如果陈青云喝得是酒,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活动,需要陈青云活动的是筋骨。
“父亲可是在为战事烦忧?”陈鸣自觉自己最近表现即使称不上可圈可点,勉勉强强也能算得上中规中矩。
家中一切事物陈王氏料理得井井有条,也不需要陈青云费什么心思。
“是,也不全是。”陈青云放下茶,被哭得皱了皱眉头。
这么苦的玩意儿,果然喝多少次都不会喜欢。
“今日云南使团拜见圣上辞行,领头的那位叫摩柯的年轻人对你大加赞赏。”陈青云斟酌了一下,觉得这样开启话题很不错。
自己这个儿子以前净以纨绔风流被人当做市井笑谈,陈青云便总是忧心忡忡,只盼着哪天儿子能出人头地,也给自己这把老骨头争争脸。
可现在,儿子能赢得这样的交口称赞,美名几乎人尽皆知,他又开始担心树大招风了。
大概世界上的父母与儿女就是这样,他盼着你好,又怕你太好,超过了他便不好管了。
陈青云看着面前的儿子,才几个月而已,身量已经又高了不少,看起来是个可靠的男人了。
“鸣儿,最近身体恢复的如何了?”陈青云见陈鸣似乎有些局促,努力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
可到底是沙场征战见过血的男人,说话主打就是一个中气十足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