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两天。
萧左有些沉不住气了:那两支充当诱饵的军队已经出发这么长时间了,传递回来的军情奏报却不尽如人意:既没有遭到宋军的攻击、也没有发现宋军的踪迹。
怎么会这样?
难道那支宋军一直没发现有辽军在他们的左近出没?那可是两支同样有两万人的军队,按理说不可能不被发现才对!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那支宋军识破了自己的这招引蛇出洞之计,压根就没打算上当!
宋士吉也同样开始了纠结不安,但他这次却不敢再多嘴了。
可这晚萧左就把他叫到了营帐里,又是摆了一桌简单的酒菜要和他小酌一番的架势,但他知道今晚的酒喝的绝不会轻松。
果然两人第一杯酒喝完杯子还没放下,萧左就已经言归正传的开了口:“只怕这次咱们的计谋又落了空,如之奈何。”
宋士吉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带领那支宋军的将领太过于精明狡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咱们的意志可以控制左右的。”
萧左就叹气:“这下真的棘手难办了,对方什么当都不上始终对咱们避而不战,摆明了就只是牵制咱们对青州城的攻势。我想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这次是不会攻击咱们的。”
他这个分析难得又正确了,于是宋士吉立刻清晰的预见到了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
第二杯酒斟满之后,萧左又意兴阑珊的再次开了口:“原本以为这次我有机会可以为大辽立下不世奇功,攻破大宋的北疆大门马踏中原,谁知现在看起来又会是功败垂成的结局。”
然后他仰起脸独自喝下了这杯酒。
宋士吉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宽慰他:“世事难料,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咱们不妨再等等看。”
“你到现在对这场战争的胜利还抱有希望?”
“当然,只要咱们这十万大军一天还在这里没有撤走,那么希望就会始终存在。”
不这么说的话,难不成他要劝萧左到此为止挥军返回大辽?那不是成了作死!就算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已成定局,这种话也不是他这个谋士可以说出来的。
萧左一边给自己倒满第三杯酒一边苦涩感慨:“天不从人愿人力不能胜天,呵呵。”
他此时此刻的意志格外消沉心情无比低落,已经有了心灰意冷斗志不复存在的征兆,许是心累失望导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