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当第一缕阳光从远处的海平线升起的时候,在船上值哨的士卒队长就来敲陈鸣的舱门了。
陈鸣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问了句:“何事?”
“启禀主帅,咱们的船队距离陆地,只有大概不到一个时辰的距离了。”
“好,那我再睡半个时辰,烦劳你半个时辰之后再下来叫我一次,多谢。”
晚睡不早起,通常都是无所事事的人的生活习惯,陈鸣本来不是这种人,但在海上航行了这几个月之后,他想不变成这种人都不可能了。
估计欧阳雪菲也没起来。
不然来敲门的就是她、而不是甲板上下来的士卒队长了。
结果那几个西洋人,反倒成了捷足先登的一群人,毕竟他们有思乡心切的心情。
又过了半个时辰,欧阳雪菲打着哈欠出现在了甲板上,她远远看到陈鸣不在,只有那些西洋人扎堆站在船首那里,于是她掉头又下去了。
不是她看不上这些遇难的西方客人,而是因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来到陈鸣的船舱门口时她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敲门。
她是想让里面这位能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因为今天所有的重头戏都指望着他呢。
半个时辰对于醒着的人来说过的很慢,但陈鸣第二次能被窍门惊醒的时候,他却很诧异:不是才刚敲过门了吗,怎么立刻又敲?
“主帅你,半个时辰已经过去,您再不起来的话船可就要靠岸了!”
一听到靠岸这两个字,陈鸣立刻困意全消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马上就上去。”
结果他开门出来的时候,却看到欧阳雪菲正面带微笑的守在门口。
“钦差大老爷您起来啦,不再睡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