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志远笑着点头:“不敢,边某不过一江南小吏哪当得起久仰二字,敢问尊驾几位是?”
翁隆不想搭理他,故而只是笑而不语故作深沉。
陈鸣这次直接自报了家门:“不敢劳烦边大人垂问,在下这几人是从京城来的,奉旨江南办差在临安府稍做盘桓。”
“莫非是钦差大人大驾到此?”
他和翁隆私交甚笃,今日之前好的宛若兄弟手足,所以就算有喧宾夺主的言行举止,翁隆也从不会在意。
陈鸣淡淡一笑点了点头:“正是,边大人是临安驻军守备使,可要查验在下钦差的圣旨官印节杖?”
和此人说话陈鸣打的全部都是官腔。
听起来不冷不热不近不远,倒也符合他钦差大人的身份。
边志远急忙摆手:“这边某如何敢当!钦差大人说笑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人若不是钦差,翁隆又怎么会折节下交亲自作陪奉茶,所以这几人的身份确凿无疑无须做任何揣测。
他随即整理了一下完全不合身的官服,在陈鸣面前屈膝跪倒,一本正经的行了个礼:“卑职江南临安驻军守备使,正四品武威将军边志远,拜见钦差大人。”
陈鸣作势虚扶:“边大人请起。”
秦朔在桌子下面偷偷踢了翁隆两脚,然后给他使了个眼色。这位知府大人这才不情不愿的挤出个笑脸:‘行了老边,赶紧过来坐下陪钦差大人说说话,翁某正要去后面看一下宴席准备的如何,这里就由你先代劳。’
边志远立刻点头:“兄请自便,边某自当效劳。”
翁隆起身后向陈鸣他们几个行了个礼:“翁某暂退,各位大人勿怪。”
陈鸣知道他心中恼恨,实不想和这个姓边的再坐在一起,所以也不勉强他:“那就有劳翁大人了,辛苦。”
翁隆一走,边志远就在下首位置落了座。
他先依次打量了一遍坐在桌旁的四人,见他们个个器宇不凡一身正气,坐姿挺拔身形端正,做为行伍之人他一看便知这几人都是军中骁勇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