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乾满是寒意：“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为何要牵连无辜之人？”
张寒目光冰冷地盯着对方：“你说你的亲人无辜，难道我的族人就该受苦吗？曾经的大安九皇子被世人视为无能之辈，可一旦登上皇位，便迅速征服四方，却也带来了无数平民百姓的苦难。”
林乾听着这些话，愈发困惑起来。
他从未让自己的士兵伤害无辜百姓，即使战场上刀剑无眼，有时难免误伤。
然而，眼前这个名叫张寒的人，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你如今成了一个受人爱戴的皇帝，而我的主人却早已长眠地下。”张寒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怨恨，“现在你国家繁荣昌盛，有家人相伴，享受着一切美好的东西。”
他的语气愈发激动，眼神中闪烁着仇恨，“可我呢？本可以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与亲人共度一生。但因为你，我现在流落异乡，活得像条丧家之犬，小心翼翼地苟活于世。”
“你说，我该不该对你怀恨在心？该不该向你报复？”张寒质问道，“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吗？”
面对这样的指责，林乾一时之间也无法回忆起过去的具体恩怨。
但他猜测，可能是之前收复燕云十六州时行动过于迅速，未能妥善安抚人心，导致了某些误会或不幸事件的发生。
不过，听到张寒的话后，林乾感到些许释然，至少现在知道了对方敌意的缘由。
他微笑着回应：“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统一九州是大势所趋，作为帝王，这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选择这样做。只是我会更加谨慎行事。”
“自进入燕云以来，我没有滥杀无辜，除非遇到顽固抵抗者。如果这其中包括你的族人，或许他们也需要反思自身的行为。”
张寒被这种回答激怒了，“无论我的父兄是否曾反对你，那又如何？你凭什么认为所有人都应顺从于你？我们坚守立场，拒绝背叛，难道这就成了我们的罪过？”
“即便后来你有所改变，但你过去的行径世人皆知。为什么我们要效忠于这样一个曾经让人失望的人？”
周围的人听闻此言，无不震惊，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物竟敢当面斥责他们的君王。
如今，薛延陀的王位属于他。对于这样一位君主，不应有丝毫轻慢。
然而，张寒并不在意这些规矩。在他眼中，自己不仅才智过人，而且野心勃勃，手段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