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禹也未曾料到他会伤得如此严重,可以说,周槐全身上下也就脑袋还算完好了。
我掀开他的一片衣角,看向他的腿部,只见上面旧疤、新痕,都是在不同阶段留下的,也就是我离开他之后的这些年里。
“等他醒了,给他重塑经脉吧。”我喃喃道。
他的身体状况已然迫在眉睫,到了崩溃的边缘,要是不能获取一线生机,再过些时日便是他的殒命之期。
我思忖着,既然他跟在我身旁,又是这般命运,还真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要是他没这般痴迷于我,那可就皆大欢喜了。
可他偏偏就是如此执着地喜欢我,劝都劝不动,周槐在床上躺了两日才缓缓苏醒过来。
他刚一动弹,就感觉全身酸痛难耐,尤其是丹田之处,此刻仿若刀绞一般。
他抬眼扫视着周遭的环境,发觉这只是一间客栈的房间,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起身,不顾身体的剧痛也要往门外走去。
见状,我开口问道:“你如今伤势沉重,这般匆忙是要去哪里?”
周槐在听到我的声音后,猛地扭头一看,见我正坐在窗边悠然地品着一杯茶,顿时安下心来。
他走到窗边,神情有些茫然地站到了我的面前。
他带着哭腔说道:“往后,你能不能让我时刻守在你身边?”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又是一阵头疼,实在是搞不懂他为何如此执拗。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你都快没命了,居然还惦记着往后的事?怎么,不应该先想着怎么治好你身上的这伤病吗?”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才会这么想。
周槐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