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感觉这些人的生活也就那样,平淡无奇,透着股麻木劲儿。
在镇里四处探寻,暗中观察那些已成夫妻的人是怎样相处的,结果,看着看着,发现情况有点不受控,弄得它满脸羞红。
经过极东的巷子时,那段路鞭炮齐鸣,旁边围了好些人在围观,嘴里念叨着什么少爷小姐,祝福他们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它停下脚步瞧了瞧,晓得这是一场喜事。
越听下去,尘禹心里的寒意越发浓重,直至新娘被新郎迎进门,行过拜礼后,还要入洞房。
尘禹把这户人家的喜事看了一整天,以往的想法已然大为改变。
默默回到客栈里,没瞅见我的身影,却瞧见了慢慢苏醒的周槐,它站在床边,冷冷地问:“唯有成婚后,才称得上是夫妻吗?”
周槐不明白它为何这样问,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答案,尘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
它察觉到了一个阴谋。
曾经的亲昵变成了穿心利箭,拔都拔不出,它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便是:你是我唯一的夫君。
就因为这个承诺,它甘愿成为器灵,也就是夫君。
它们没有媒妁之言,也未曾拜过天地神灵,连普通朋友都称不上,最多只有相互利用,可笑的是它还把周槐的遭遇当作警示。
原来在不经意间,自己早已被人骗得一无所有。
它成了永远失去自由的器灵,连实体都没有,而周槐也成了废人,多残酷,它们被利用得彻彻底底。
“你是不是后悔了?”尘禹见他神色凄然,躺在床上连苏醒都不想,见他睁眼,眼中一片黯淡无光。
他不想活下去!
周槐自嘲地问:“后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