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结束魔法变形的了。
混沌的意志被包裹其中,如潮水般消融退散。紧接着,属于人的理智逐渐掌控了身体。
那一晚,怪异的六翼鸟自黑暗中坠落,那庞大的身躯不断的收缩,最后蜕为人形。
此刻,光怪陆离的长梦终于结束,青年眼睑颤动,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明亮的房间和整洁的白色床单。
这里是霍格沃兹?自己又在病房?艾登嘴角动了动,但是嗓子眼火辣辣的,让他说不出话来。随着视角转动,他看到了眼眶逐渐红润的纽特和冈太教授。
“恭喜你,大难不死的青年,”冈太教授露出了笑容,他看到艾登没有说话,只是指着自己的喉咙,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不会吧,你的声音……”
看着纽特的悲伤更甚,一副马上要流出小珍珠的样子时,艾登猛咳了几声,用沙哑的声音喊道:“劳驾,水。”
冈太恍然大悟,他急匆匆的抽出魔杖施了个清水如泉,冰凉的液体灌进艾登的喉咙,浇灭了嗓子里火燎的痛感。后者呼出一口气,挺起身子靠在床上。
“我可不是什么大难不死的男孩,大难临头的男孩还差不多。”艾登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打算调节一下气氛。
却不成想,他的话语引爆了纽特的泪腺,老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不,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答应你教母和邓布利多要照顾好你的……”
大病初愈的青年只感觉焦头烂额,只好费了一番功夫将纽特给安慰好,松了一口气的他看着窗外奇异的植物有些出神:“这里是霍格沃兹?”
冈太教授摇了摇头道:“不,这里是伊法魔尼,我和纽特在废墟中发现了你。因为你情况特殊,还有那两只……的缘故,我们没有将你送到美国的魔法医院。”
听完冈太的发言,艾登这才后知后觉的记起选择魔法变形的最初动力:为了掩护那两只雷鸟。
“对了,那两只雷鸟现在怎么样了。”
纽特沉默了片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下床?”
后者翻身下床,用轻快的脚步表示自己的状态。
纽特带着他走出病房,推开隔壁房间的门,一只病恹恹的小雷鸟趴在特制的气象毯上,在看到纽特后发出具有欢快意味的声音。
“小弗兰克,今天的早餐是橡木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