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林府,云棠溪掀开帘子,便瞧见林潮眠朝着这边张望,她目光倏然一冷,将窗边的帘子放下,隔绝了林潮眠的视线。
方才还阴着的天空此时已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林潮眠撑着把伞满脸堆笑迎了上来,“溪儿,为夫眼瞅着下雨了,怕你没带伞,便赶紧出来接你和糖糖。”
若是以往,云棠溪还会觉得林潮眠体贴,现在只感觉他无比虚伪。
想到苏婉在昭纯宫说的那番话,云棠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避开林潮眠伸过来的手,转身抱起糖糖,“青荷,撑伞。”
林潮眠面上一僵,又厚着脸皮跟了上去,“溪儿,皇上可有说些什么?”
云棠溪未做回应,当时一心扑在林潮眠身上的时候,她怎么没发现,林潮眠的关心都带着目的呢?
林潮眠又看了看身后,“婉儿怎么没回来?”
林潮眠这两天为了云棠溪的态度转变和皇上晾着他的事焦头烂额,但心里还是记挂着苏婉的。
云棠溪停了脚步,“苏婉在宫中失仪犯错,被贵妃娘娘罚跪了,估计明日才能回来。”
林潮眠大惊,眉目间染上急色,“什么?婉儿她怎么会?”
说着就抬脚往外走,云棠溪叫住了他,“林潮眠,你和苏婉根本不是意外,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了对不对?”
林潮眠步子一顿,险些没握住手中的雨伞,“哪有的事,溪儿你为何会这般想?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
“苏婉亲口说的。”云棠溪的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在林潮眠耳旁。
他蓦地转过头,“苏婉疯了吗?她......”
林潮眠的态度彻底证实了苏婉说的话,云棠溪长睫一颤,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些年的真心终究是喂了狗。
林潮眠想追上去辩解,但想到身子弱的苏婉跪在雨中,还是匆匆离开了。
一进屋,小团子摇了摇云棠溪的手,“娘亲,窝可以把糕点分给三锅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