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宴,终究是不欢而散。
一方希望可以多留一些时间,慢慢来,不要逼迫过甚。
一方则是要在朱由检定下的日子结束后,立即开始着手对南京的土地,进行彻底的清查。
这种情况下,自然很难达成共识。
离开重译楼,一股冷风吹得毕自严一个激灵。
“老爷,是否要回府?”
等在门口的长随,跺了跺脚,走到毕自严身后,轻声问道。
“不回,去孝陵。”
毕自严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沉声说道。
……
看着去而复返的毕自严,朱由检放下手里的奏本,开口问道:“毕卿这是……?”
“启奏陛下,臣今日白天离开孝陵后,去赴了一场酒宴,酒宴之上……”
毕自严将今儿个下午,在重译楼发生的事,详细的秉奏给了朱由检。
后者听后冷笑道:“事到如今,这些人还是想拖。”
“就像是江南的赋税,一直就这么拖下去。”
毕自严躬身道:“陛下圣明,所谓的缓缓图之,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这件事卿也不必放在心上,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大年三十就是最后的日子,到了那一天,如果还是有人硬扛着,不交出侵占的土地,那就按律处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