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眠刚走到县衙,就听到赵员外在外边哭的那叫一个呼天抢地,他赶忙摘了斗笠,脱了外衣,换上朝服,坐在公堂上,给师爷示意马上升堂。
师爷会意,大喊:“升堂!”,旁边小吏大声和声到:“威...武...!”
赵员外立马扑进堂下,本身他就身穿深蓝绸缎,这一扑,活像一个蓝滚滚的球咕噜到堂下,赵员外跪在堂下,声泪俱下道:“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啊!”
李风眠清了清嗓子说道:“员外莫慌,你先起来,细细说与我听。”
赵员外擦了擦眼泪,站起身道:“今天一早,小女哭着来找我,手里就捧着这张纸。”说罢将其呈上。
李风眠在赵员外的哭诉声中,将事情理清楚了,今天一早赵家女儿起床梳妆,突然在梳妆台上发现了飞贼留书,一看内容,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失了主意,立马啼哭不已找到爹娘。
赵员外和夫人一见留书,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他们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如今受到如此磨难,赵员外立马飞奔到县衙击起了鸣冤鼓。
李风眠望着案前的留书,只见留书上几个大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内容,上面写着赵家,女儿,红,得空取,落款处是画的是及其潦草的心形,女儿红中间的停顿,还用不知道是什么红色东西给点了一下。
李风眠眉头微锁,这飞贼还真是狂妄,这一年多犯案频繁,县里富豪失窃的宝物金银无数,就因为至今还未缉拿归案,竟起了这种龌龊的心思!
赵员外还在堂下声嘶力竭的说道:“大人!你要为小民做主啊,这次关乎小女一生的幸福,万不能让这飞贼得逞啊!”
赵员外平时为人和善,谁家有忙都会尽力帮一下,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以后,堂下的官吏们个个眼里泛红,怒目睁圆。
李风眠大声说道:“赵员外放心,本官一定将这该死的飞贼捉拿归案!”
赵员外又是抹泪又是拜托的,众人也是好言相劝,赵员外才作罢回府。
李风眠仔细观察着桌案上的留书,这是飞贼留下的唯一线索,唉,这一年多飞贼多次作案,无人见过其真容,无人知晓其来历,好像是凭空出现一样,飞贼不伤人更不杀人,往往只是盗窃财物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这次不是主动留书,怕是赵家小姐真的着了道,大家也是后知后觉啊!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赵家小姐呢?为什么偏偏是这次呢?
想到这里,李风眠低头扶额,突然闻道一股很香又很难闻的味道,李风眠将留书凑到鼻子前,原来女儿,红,之间随意的一点,竟是辣椒油,还混合着肉香,难不成飞贼写留书的时候,正在吃着火锅?这令无数人愤怒的红点,竟是随意从锅里蘸的辣椒油?还麻辣锅?
看来是要去一下赵家了,毕竟这是已知飞贼最近一次出现的地方。
李风眠理了理衣服,随手招来两个小吏,吩咐了一声:“我们去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