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萤认识陈月如以来,陈月如就一直是雍容华贵高高在上,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虽然上了妆,仍然穿戴尊贵,可陈月如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还有苍白的脸色,却透出最上等的脂粉都盖不住的憔悴。
陈月如从陈萤的眼里看到了错愕,她定定地笑了起来:
“你看到本妃这幅样子,心里一定很是痛快吧?”
陈萤低声道:
“嫔妾知道娘娘是在为徐孺人侍寝的事愤怒。”
陈月如本来还算冷静的脸色,因为这句话重新变得扭曲,“看来你也已经听说了,昨夜殿下既没在承恩殿留宿,也没去你的锦绣阁,他去了兰心居!”
陈萤沉默着不说话,陈月如朝她怒吼着发泄心中的怨怼: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勾住他吗?那他为何连你也弃了,跑去宠幸了徐孺人?!”
陈萤听她如此癫狂,知道她这是妒火中烧,都快被烧成了失心疯。
而陈月如越疯,就越会失去理智分寸。
越是失了分寸,太子就越厌恶她。
陈萤乐见于此。
尤其是陈月如现在最恨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女人。
“其实殿下之前来嫔妾这里的时候,殿下对嫔妾提起了徐孺人。”
陈萤怯生生地开口,又在陈月如的心头火上浇了一把热油:
“他说徐孺人不愧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自从进入东宫以来就一直不争不抢的,行为举止都十分雅正得体,很是合他心意,还让嫔妾跟着徐孺人多学习一下女德风度。”
陈月如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她攥紧了手,指甲都抠进手心里,“殿下居然夸赞徐孺人雅正得体,他这是要置本妃于何地?这东宫里做得最好的女人,明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