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宫女吃痛地收回手,手背一片青紫,惶然抬头,望见太子冷冽的神色。
太子根本不屑于去看一个宫女,他冷眼望着陈月如,“身为奴才,居然敢当着我的面,直接上手拉扯我的女人,这就是你身边宫人的规矩?”
陈月如脸色苍白,她这才明白,原来太子刚才一直不表态,是在这里等着她!
“殿下,是臣妾没管教好宫人,这都是臣妾的错。”
太子冷声道:
“既然太子妃知道没管教好宫人,那就先把心思放在管教自己的宫人上。至于陈侍妾,她刚进东宫是不怎么懂规矩,但自有东宫的教习姑姑去调教,就不劳太子妃费心了。”
这话说得不留情,陈月如原本苍白的脸色红了半片,她不再辩解,低头福身:
“是,臣妾遵命。”
说罢,她乖觉地命人把刚才那名动手的宫女拖下去,按照宫中奴才冒犯主子的规矩重罚。
太子见陈月如低眉顺目,神色难掩委屈,眼角隐约有泪光,却没有维护自己的宫人,在他面前尽了太子妃的本分,口气又软了几分,“不说这些了,进殿用膳吧。”
动身前,他亲自弯腰把陈萤从地上扶了起来,从袖口里掏出一块帕子,当着陈月如的面为陈萤擦净脸上的泪痕。
陈月如和李娩眼睁睁地看着,母女俩的神色都称不上好看。
太子给陈萤擦完了泪,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对李娩道,“对了,国公夫人,我听说你家有几个刁奴很是嚣张,连主子小姐的衣服也敢扒。”
李娩心里咯噔一声,连忙道:
“臣妇已经重罚她们了。”
太子唇角微勾,笑意凉薄,“是吗?不把看过陈侍妾身子的人眼睛挖了,把碰过她衣裳的人砍了手,再把那个逼得陈侍妾咬舌的嬷嬷舌头拔了,可不算什么重罚。”
闻言,陈萤的眸光轻轻颤动。
陈月如是太子妃,身份地位比她这个侍妾贵重了不知多少,太子没有问罪陈月如,这并不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