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是没有吃到的。
尽管前身的记忆告诉他,哥嫂待他极好,但大早上吃鹅,嫂子也只当他没睡好说胡话。
鹅没有,但稀饭管饱。
灰米煮的稀饭,上面飘着厚厚的米水,米水下面只小半碗灰色饭粒。
苏青不觉嫌弃,坐下就开始吸溜。
嫂子早就吃过了,在外面侍弄着菜地:
“我们都吃过了,锅里剩下的都是你的,鹅不能给你吃。
那鹅厉害着呢,还指望它看家护院,中午嫂子给你宰一只鸡好好给你补补。”
“可不敢再说吃鹅了,刚才被大白啄了半里地。
鹅不吃,鸡也不吃,我把它们当家人的,早上那是玩笑话,嫂嫂不要当真。”
苏青赶忙说道,他昨晚光想着吃鹅了,却忘了家里养这些畜生可不是为了吃的。
灰颈白鹅,大若牛犊,一锅炖不下,脖如钢鞭,嘴似枪尖。
此为镇家宝兽,有条件的黄土村民砸锅卖铁也要养一只,只其他家多为赶山犬。
养鹅的只他一家,是老父还在时从城里买来的,蕴含一丝灵兽血统,颇通人性。
是看着苏青哥俩跟大强哥俩长大,守护了两代人成长的功勋之臣。
三年前,大哥差点就卖了它,还是苏青自己站出来,非要去秦武安那吃香喝辣,方才没辜负了这位功臣。
苏青早上说要吃它,它梗着脖子就杀了出来。
走位灵活,脖出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