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有必要用阿斯塔特那一套了,只有清心寡欲才能对抗亚空间的诱惑。”
“没关系。”
墨菲摇头说:
“邦妮这种有心理问题的勇士本来也不会被派驻到亚空间中,星界才是未来的秩序与混沌的对抗中很重要的主战场,她在这里的战斗时长足够她走入永寂了。
当然,我劝你收收心,邦妮,翠丝毕竟名花有主了。”
“我忏悔!”
邦妮低下头真诚的说了句,引来阿黛尔的一阵轻笑,结果被愤怒的翠丝一巴掌打在e妹的腰上呵斥了一声。
“前面就是那艘猎巡舰了,但我和老崔坦可不敢靠过去。”
皮皮蛇用尾巴尖指着前方那艘搁浅在星界边境如几十公里长的黑色钢铁山脉一样的巨舰,带着一丝无奈,说:
“之前哈耶斯那个蠢狗在瓦姆的怂恿下试图靠近猎巡舰,结果当时这船还没自愈完毕就射出了高能激光,差点给哈耶斯当场扬了,那蠢狗的尾巴被点燃了半截,它的悲鸣声传遍了整个星界已经再次沦为笑柄。
这东西肯定有某种认证程序,只有哨兵们能靠近。”
“标准身份认证与自主防御程序。”
莫斯娜立刻解释道:
“这是哨兵军团的每一艘战斗载具都有的功能,大到猎巡舰小到侦查艇和跳帮战机都有类似的东西,无法通过认证程序的直接后果就是被自卫火力锁定瞄准。
其实,载具的自卫火力破坏力很一般,但问题是这些武器装置都有‘因果律’模块,一旦被锁定那就基本完犊子了。”
“啊,我就说嘛,造物主的亲女儿们手里的家伙事都是丧心病狂的东西!”
皮皮蛇有些无能狂能的骂道:
“那鬼东西居然可以跟着时间倒转来打我,真是要了命了。”
“时间是寰宇根基中的上位力量,衔尾蛇阁下。”
大智库一边看着眼前的黑色战舰,一边说:
“因果律模块的生效方式也是基于一部分时间概念生效的,理论上说,如果您在时间领域中的造诣够深,您可以通过截取时间塑造环形闭合自成一体的方式为自己施加‘防御因果律’,您会被打中只能说明您并没有良好的理解您的力量。”
“听到没?你这没出息的东西,窝囊废!”
墨菲一巴掌抽在皮皮蛇脑袋上,呵斥道:
“还不赶紧抓紧时间沉浸于时光之中,早日领悟出绝世神功带我大杀四方啊。”
“啊对对对,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皮皮蛇顿时摆烂道:
“你们先去吧,我和老崔坦留在这帮你们护法,如果你们被打成马蜂窝,我们也可以顺便帮你们收个尸什么的。”
“说点好听的吧,你个混蛋。”
墨菲瞪了它一眼,脱离了崔坦的龟壳便向前行走,身后被围着的大智库说:
“我发送了认证程序,但‘光荣之女’号没有回应代码,认证失败了!莫斯娜,你呢?”
“我?我早八百年就被你们列入战死名单了。”
维修哨兵没好气的说:
“我的认证权限早就被取消了,这会连信息都发不过去,墨菲!别过去,没有认证你会被打成筛子的!”
“我不这么看,你们暂停。”
墨菲摆了摆手,整了整衣服一边大步上前,一边盯着眼前那如人间奇观一样的巨型战舰。
后者搁浅在星界边境像极了一头正在沉睡的黑色巨龙,那些不断从舰体各处弹出的火力装置锁定了墨菲,就像是沉睡的巨龙从鼻孔喷出的烈火。
墨菲的管理员系统界面上不断闪烁着猩红色的“被锁定警告”,但他选择了无视,在对方防御火力已经开始充能嗡鸣的动静里,他继续上前。
无视风险,继续访问!
自己可是造物神选,亦是实习造物主,眼前这艘由造物主亲自塑造的战舰应该服从于他,而不是选择叛变!
哨兵军团是否还忠诚呢?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尤其是在大智库弗林德丝亲口承认哨兵军团的意志偏移已经成为了一个普遍现象的情况下。
但那又怎么样呢?
墨菲看着眼前那山一样的巨舰上那些不断明灭的光点,他心中毫无波澜也毫无畏惧,自己都走到这里了,距离继承造物主的所有遗产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命运已经把自己推到了这个高度,自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斥退一切阻拦在自己眼前的无礼狂徒,命令它们退下并让开通往终点的道路。
就比如现在
“伊甸,命令‘荣光之女’号解除防御,并为我的随员们设置临时访问权限!另外我要接管这艘亚空间猎巡舰!
以实习造物主的名义。”
墨菲低声说了句,他左手上的手环立刻震动起来,在数秒之后,伊甸语气平静的回答道:
“指令已发送!荣光之女号亚空间猎巡舰接受指令,正在反馈回应代码,请稍等恭喜您,墨菲长官,荣光之女号战舰已复写指挥权限树!您被赋予了该战舰最高领袖的权限,它属于您了。”
在伊甸的话音落下时,眼前那黑色巨舰上弹出的数以千计的防御火力装置都在一瞬间回收到舰体中,在身后众人的注视中,黑色的猎巡舰的下甲板打开,延伸出智能指示灯,并在墨菲身前的区域划定“登陆区”。
那闪烁的温和蓝光代表着“量子传送”已经就绪。
一旦踏入其中就会被直接传送到猎巡舰的舰桥位置,那是这艘战舰的心脏地带。
“看!这就是我的墨菲,永远的奇迹之人。”
翠丝看着眼前墨菲转过身对他们挥起拳头的胜利姿态,这一瞬她眼中充满了如水般的温柔与欣赏,阿黛尔也使劲点了点头。
马克西姆一脸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墨菲主人驯服这哨兵战舰而震惊。
这很正常。
在他看来,墨菲大人做出什么样的壮举那都是应该的,这就是自己选择追随并服务的主人,自己的热血并没有错付。
“啊,我仿佛看到了祂伟大的父亲啊”
弗林德丝女士在这一刻轻声说:
“千年之后,您又回到您的女儿们身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