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忘了我吗?
见不到我,会忘了我吗?
可是我真的要死掉了,想到曾经不断伤害你的我,我真的要死掉了。
贺云,求求你,不要忘记我。
求求你爱我。
“我爱你。”
梦里,司玉听见了贺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司玉,我爱你。”
司玉睡着了,一年零六个月,他第一次没有在梦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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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的房间很大,小书房就在床尾正对的圆形小拱门。
上面挂着蓝白色的珠帘,是他做治疗时,一颗颗亲手穿的,风吹来,还能听见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齐恒快步走到书桌旁,伸手将沾上雪花的窗户关紧。
“还在下雪。”齐恒皱起眉,“不能开窗。”
他扭头看司玉,却发现他撑着脸,目光不移地看着窗外。
“他什么时候来?”
齐恒有些愣住,反应过来后,慢悠悠端来椅子坐下。
说实话,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做出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他不忍再从同事的「情报」中,看见司玉宛如游魂的模样;又实在是无法知晓,将人带到司玉面前,会发生什么。
但是,那个男人实在是诡计多端。
昨日,在他走进玄关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别墅的灯开得极亮,家里的佣人在客厅站列两排,围着坐在沙发上的四个人。
其中两个是齐恒父母,另一人是在电视上常见的日内瓦「大人物」,还有一个前晚围堵自己的男人。
齐恒沉着脸,慢慢脱着外套,朝着沙发走去。
混血男人没了初见时在雪夜街头的狼狈,只有和「大人物」对视谈笑的从容。
不得不说,他长相极为英俊,哪怕大多时候都冷着脸,像是从雪中走来那般。
但依旧比司玉画纸上画出的、自己从社交平台上搜索的,还要英姿勃勃,气质不凡。
他同大人物说话时,微微弯着嘴角,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冰冷无比。
齐恒对此并不意外,毕竟前一晚,贺云还按着他的肩,将他逼到墙角质问。
“我不知道,还有哪个心理医生,会带着病人去逛果蔬店。”
贺云咬牙切齿地问出了这句话。
“难道不觉得,你和司玉走得太近了吗?”
齐恒试图说着自己的治疗方案,却好像并没有令贺云完全信服。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他对司玉在过去一年多来的体贴入微,到底藏了多少私心。
但此时,这一切都不再重要,毕竟,贺云已经拿到了走近司玉身旁的入场券——
「护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