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着沉默了一阵,喻兼而正要开口,詹骥问:“所以你一直没发现我是gay?”
喻兼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gay达不灵。我以前有个朋友,到绝交才知道他是gay。”
说起舒鹫,喻兼而自己都觉得无语。
绝交那天就是他发现自己不是宅好友家快乐度假而是被好友囚禁的那天,简直黑色星期五。
詹骥失笑:“我gay达倒是挺准,但你一直说你女朋友女朋友,我还以为我这回失准了呢。”
喻兼而听他这么说,讶异地看他:“你……你难道一开始就……”
詹骥承认:“你第一次去店里吃粉,我就觉得你是。”
“从哪里看出来的?”喻兼而十分不能理解,“我一点也不gay啊。”
詹骥笑着问他:“你觉得gay是什么样?”
“我觉得……”喻兼而马上收声,说,“我不说,说出来政治不正确。”
这话说完,他和詹骥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詹骥边笑边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哈哈哈,你为什么自己是gay还会有那种刻板印象?”
喻兼而讪笑着挠挠头,难为情道:“我不了解啊……我以前在北欧的熟人里只有一个是gay,他就是刻板印象里那样。我心想都刻板印象了,那应该绝大部分都是那样吧。我可能比较变异。”
詹骥被他乐得差点儿笑出声,赶紧捂住嘴,只能闷声笑,怕吵到隔壁病房或者被护士闻声前来批评。
按道理说这么晚了是不让人进住院部的,他刚说了些好话,值班的大姨被他哄高兴了,又见喻兼而这个病人确实惨兮兮,这才高抬贵手放他进来。
但大姨再三叮嘱他不能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不能搞事情,他不能恩将仇报。他刚和喻兼而俩人说话都是比日常轻很多的。
喻兼而被詹骥这一笑弄得自己也笑了起来。
两人便又对着笑了一阵,一个刚笑停,对面那个还在笑,一看,忍不住自己又笑起来,这么轮回了几趟,好不容易才停。
说是停了笑,喻兼而的脸上还挂着笑意,他想了想,问:“那,我说是女朋友,你就真的信了,怀疑你自己的雷达不准了?”
詹骥一摊手,说:“不信也没办法啊。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怀疑你是在婉拒我而已,后来慢慢又觉得可能不是。”
喻兼而一怔,又不理解了:“婉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