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兼而头一回听他说起这隐情,不由得唏嘘,越发憎厌那个商理和商理的家人:“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
“这世上坏的人太多了,有的人权力大,祸害范围广,有的人能力不足,祸害的范围不广,就这差别。”詹骥笑笑,“我混这么多年社会,事儿看多了。你一直在学校读书,又没遇到商理那种奇葩一家人,和我看到的世界不一样。”
喻兼而叹了声气:“其实我也遇到过很可怕的奇葩的。”
自己亲爹就有够奇葩了。还有程前那些人,比亲爹更可怕更奇葩。
两个都倒霉遇奇葩的人对着沉默一阵,詹骥先开口打破宁静:“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喻兼而急忙道:“先别!”
詹骥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那意思,是要和我绝交吗?”喻兼而小心翼翼地问。
詹骥叹道:“我肯定是不想和你绝交,处不成对象就像之前那样当朋友我觉得也很好,和你很聊得来。不过我看你那样子好像是不太乐意,所以我就自觉一点咯。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处对象,都不能强买强卖吧。”
唉,舒鹫要是有这觉悟该多好。
喻兼而有些为难。
他真的很喜欢詹骥,之前自己明明那么难受,詹骥一来,和自己聊一会儿,心情就彻底放松了。如果詹骥是直男多好,就没这么尴尬了。
可是……
“我如果又说对你没那感情,又想和你继续做好朋友,又希望你不要怀抱着我可能会回应你的希望,会不会显得我很表啊?”喻兼而问。
“想什么呢?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有这想法。”詹骥又被他逗乐了,“不过我跟你说实话,我至少目前做不到。本来也就死心了,但刚刚……突然觉得更喜欢你了。”
喻兼而顿时脸色微变,为难地“啊?”了一声,见詹骥一直在乐,将信将疑地问:“你是不是在逗我?”
詹骥收敛了笑容,说:“不是。我说认真的。我看你忌讳那个,我就说实话,没必要骗你,你自己看着办。”
喻兼而颓败地低头。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既要又要还要,自己都讨厌自己。
又过了一阵,詹骥道:“其实你要是非舍不得我,不用太在意我继不继续喜欢你,我喜欢你也不会故意占你便宜,也不会搞得生离死别似的难受,说实在的,我一见钟情就是因为你长得好,这能深情到哪儿去啊?”
喻兼而:“……”
詹骥说得敞快,把自己都给说笑了:“真的,不骗你,纯属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