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立慧说的。”一直闭目养神的陶沛大儿子陶励信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弟弟,沉声说,“立德,你不要再咋咋呼呼,小辈都在,你这把年纪,今年当爷爷的人了,沉稳一点。”
陶利德有点惧他,虽然不服气,却没敢顶嘴,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
三家都留了个自己觉得最机灵的小辈,正要回各自房间,突然肖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一时间都停住了脚步,齐刷刷看过去。
肖秘书面色不变地向各位颔首致歉,然后走远一点接了。
手机那边无奈地说:“傅少爬窗台上了,说您不过来,他就跳。”
肖秘书:“……”
所幸陶沛的三个子女们平素过来住的是西边的小院,和乔雯、傅椎祁母子俩住的东院方向正相反,而傅椎祁刚刚就是被关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肖秘书不动声色地挂断手机,只示意三家人继续离去。
众人不知是什么事,相互使了个眼神,还是走了。
肖秘书安排好这边,回头一看乔雯还在,没有理她,径自去了东院。
乔雯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阵发恨与不安。
看吧,陶沛还没死,现在肖秘书都敢这么怠慢她了。若是以前,他哪会这样。
*
肖秘书来到东院楼下、傅椎祁房间靠窗户的那边,抬头一看,傅椎祁确实坐到了四楼的窗台上。
“你这是做什么?”肖秘书都无奈了,叹了口气。
好在做事的人都机灵,已经在楼下拉网、铺棉被,如果那个颠公真跳了,他们就真接。
可那是四楼,大家一万个想不到会有人跑这里来跳楼,一时半会儿凑不出专业的工具,没有肖秘书的示意,谁都不敢擅自报警,因而,如果傅椎祁真跳了,就这几张网和棉被接着,能不能接得住,结果会怎样,不好说。
傅椎祁满面冷意,垂眸看着肖秘书,说:“有什么冲我来,不要碰喻兼而。你们不就是想我死吗?我死,行了吧?”
“你先冷静下来。没人想你死,先生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呢?”肖秘书困惑地问。
傅椎祁冷笑起来:“可能因为我不是傻子吧!”他旋即不笑了,说,“不要碰喻兼而。”
肖秘书并不求他,闻言道:“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想到,你活着,喻少还能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依先生的性情,你死了,他会让喻少和你冥婚,你跳下来残了,喻少就得照顾一个残疾人一辈子。你确定要把好端端的一门婚事作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