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不利于团结的话,不用说!
杨远山带着人走了。
独立团团部,李云龙站在地图前,反复的琢磨。
虽然他觉得河源县是个软柿子,但还是要好好思考下,该如何排兵布阵,才能轻松拿捏这个软柿子。
正思索间呢,赵刚回来了。
他见杨远山已经走了,也没有奇怪,而是拿着一张纸对李云龙道:
“老李,旅长对你的想法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命令你把整体作战计划报上去。”
“什么?
报计划上去?
太好了!
旅长这是同意我们打河源县的主意啊!”
李云龙喜出望外,连忙抢过电报纸看了起来。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抽些时间让赵刚教他认字,能熟练掌握的字,已经比以前多了不少,看起电报来,也没那么费劲了。
了几分钟,李云龙才算看完了短短的电报,当即道:
“老赵,我来说作战计划,你帮我写下来,咱们尽快汇报给旅长。”
“好!”
赵刚说着就走到桌子边坐下,拿出一只钢笔,准备记录了。
……
话说楚云飞那边,他和孙铭杀出河源县城后,找到他们之前藏起来的战马,然后一路疾奔,往西潘镇奔去。
了一天多时间,休息了几次,把座下的上等战马累得口吐白沫后,他和孙铭才赶回了西潘镇。
方立功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上前来问:
“团座,您回来了!”
楚云飞去河源县,谁也没告诉,因此方立功也不知道他带着孙铭去干啥了。
“嗯。立功兄,立刻去集合全团,准备作战!”
“什么?
作战?
打谁?
还要集合咱们全团之力?
而且团座,现在天都快黑了啊!”
方立功当场懵了。
完全不明白这楚云飞抽什么风。
“别说现在天没黑下来,就算真的已经黑了,甚至深夜、凌晨,难道就不打仗了?
伱先去集合部队,然后带营长们来我的团部,我要布置作战任务!”
楚云飞没有解释,回怼一句,然后直接安排道。
他心里十分着急,担心李云龙这个一贯见了好处就不撒手的家伙捷足先登了。
毕竟这狗日的所在的位置距离河源县,可比自己这西潘镇近多了啊。
见他这么说,方立功也只好一头雾水地答应下来。
“是!”
……
打发走了方立功,楚云飞进了自己的房间,安排副官给弄了热水来,他好好地洗了个澡,然后穿上一身笔挺的上校团长军装,这才去了自己的团部。
孙铭早就收拾完了,正在他门口等着,这会儿见他出来,连忙跟上。
团部里, 358团的几个营长、副营长都已经到了,正在议论纷纷。
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楚云飞会突然抽风,说要布置什么作战任务。
人人均想:这小鬼子也没打来啊,作什么战?
难道是上峰又要瞎指挥了?
那岂不是又得损失惨重?
苦啊!
不过面色苍白的一营长钱伯钧和他的副营长张富贵却是坐在一边,默默无语,显得和其他七嘴八舌的人格格不入,十分老实。
前番被楚云飞当着众人的面狠抽,钱伯钧伤的不轻,养了一个来月才算康复。
不过楚云飞并没有撤掉他一营长的职务,所以现在,他还能坐在这里。
只不过,面子肯定是丢了个精光了。
而且参谋长方立功偶尔看他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死人。
很显然,方立功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搞掉他这个碍眼的家伙呢。
……
“团座到!”
门口卫兵高喊。
屋里众人连忙站起来,对着楚云飞敬礼。
“团座!”
“都坐吧。”
楚云飞还了个礼,就坐到主位上,端起茶香袅袅的西湖龙井喝了一口。
顿时觉得口舌生津,舒坦极了。
这几天在外奔波,属实让他觉得有些辛苦。
现在一口香茶,瞬间让他感觉活了过来。
他喝着茶,下面的方立功等人鸦雀无声,俱都默默地等着。
358团里,等级之森严,楚云飞的威权之重,可见一斑。
“诸位,我准备拿下河源县!”
楚云飞放下茶碗,开口了。
这一开口,顿时石破天惊!
在场众人顿时齐齐失声惊叫:
“什么?打河源?这——”
方立功第一个站出来劝道:
“团座,河源县不是有小鬼子一个联队驻守吗?
我们 358团虽有 5000之众,但要主动进攻小鬼子一个联队,还是力有不逮啊!
而且小鬼子缩在城里,依托城墙和地堡、炮楼等形成立体防御体系,我们要打,绝非明智之举!”
炮营营长梁国平也道:
“团座,我们炮营的山炮用了这好几年了,炮管的寿命也都快到了,可不能再随便乱打了啊!
万一把炮都打废了,现在上峰的补充又困难,咱们炮营可就名存实亡了。”
二营营长颜家强开口:
“团座,咱们要打河源县,伤亡肯定不会小,这抚恤金,是不是该提前拨下来?
要不然我怕兄弟们不愿意啊。”
听到这些人的话,楚云飞差点鼻子都气歪了。
心道:我这个团座的话,现在是不好使了吗?
打个县城,你们这么磨磨唧唧。
他却不知道,如果他说打个炮楼,这些人肯定二话不说,立刻就执行命令了。
但打县城,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赢,是去送死,当然没人愿意了。
能在晋绥军里当上军官的,谁是傻子?
送死的事,谁愿意干?
楚云飞正准备把这些人怒骂一通的时候,钱伯钧跳了出来,对着众人怒骂道:
“你看你们这怂样!还有卵子吗?
团座既然说打河源县,那就打河源县!
谁不想打的,自己把位置让出来,让下面的兄弟坐!”
骂完他们,钱伯钧不顾这些人的猪肝脸,又对楚云飞道:
“团座,什么时候打?我一营愿意打头阵!”
见这最怕死的钱伯钧今天居然还唱起了高调,在场众人都恨不得拿针扎他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