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舞一听南絮楼二字,直接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与发髻,待恢复了些许神色之后,掀开了车帘,沉声道“怎么回事?”
“洛漓郡主一早跑到南絮楼那儿闹开了,把楼里的客人尽数的赶走不说,还打伤了人……”
在沈轻舞发出疑问的一瞬间,影卫便已经开口,十分恭敬的与之说道。
沈轻舞昨夜搂着顾靖风当着洛漓的面做下了亲密的事情,一下子惹火了这位自幼骄纵任性的郡主,气的一夜未眠的她,今儿个一早上提着鞭子就南絮楼找晦气,几鞭子把大堂之中原在用早膳的人,打的干净,现下,宋至正在那儿,与之对峙着,小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一等一的,那满身戾气的模样,简直不敢想。
沈轻舞听完了影卫回报,气的恨不能跳脚,南絮楼里的一砖一瓦可都是她辛辛苦苦建起来的,那里付出了她太多的心血,怎么能由着人这样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
“给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南絮楼!”气结的沈轻舞对着身边驾车的王安发号施令,随后狠厉的瞪着身后的那人一眼,而身后的男人,却是一脸的无辜!
南絮楼内如今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味,湛蓝色纱衣着身的洛漓现下一根长鞭被脸色肃穆冷峻的宋至紧紧的拽在手中,小丫头力气不敌宋至,处于下风,现下,只不服气的杏眼圆睁着,在那儿跳脚。
南絮楼内一片狼藉,满桌的锅碗瓢盆被洛漓的几鞭子抽的脆裂的不成样子,连带着这堂内放置着的花草亦是成了残枝败叶,整个的不堪入目,像是遭了人洗劫。
此刻,大堂中央宋至与洛漓对立而站,互相不让,在宋至身后站着的月白色长锦衣的季北宸身上挂了彩,两道鞭痕划破了后背的衣衫,隐隐的渗出了血丝,而被季北宸护在身后的秦涟夜现下,整个人如受惊的小鸟一般,花容失色的只紧紧的揪着季北宸的衣襟,满脸泪痕。
那两鞭子,原是洛漓对着秦涟夜抽过来的,气急了的洛漓本是来寻沈轻舞的晦气,可没找到沈轻舞,却看见长相貌美的秦涟夜,也不知抽的神恶魔风,就想划花了秦涟夜的脸,来出气,若不是季北宸护得及时,以洛漓这么重的手,只怕这两鞭子下去,秦涟夜的一张脸便已经毁了。
秦涟夜到现在都没能反应过来,那带着熊熊怒火宛如毒蛇吐幸般两鞭子抽过来的那一刻,她呆愣着,连闪躲都不曾,闭上双眼的那一刻,本以为会有撕裂般的疼痛,却发现,身前竟然站了一个人,到现在,秦涟夜都不敢相信,是季北宸救了自己。
沈轻舞一踏进南絮楼的那一刻,看到这堂内被毁的狼藉一片的模样,熊熊怒火充斥在心头,看着洛漓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的她,一个飞踢一脚直接踹在了洛漓的肩膀上,在洛漓猝不及防,手下鞭子掉落的那一刻,直接接过了她手中的长鞭,随后在空中飞舞着两道,毫不客气的打在了洛漓的身上,衣衫撕裂,血隐隐自皙白的破皮涌现。
“小丫头片子,你火气不小,站在我的地盘上伤我的人,这两鞭子,算是回敬你的礼物!”
“你!背后伤人,算什么本事!”洛漓的肩头后背现下火辣辣的灼烧着,那鞭子上她啐了药,不是致命的毒药,却会在伤口沾上那药之后,让人觉得犹如火烧一般,一般的人根本不能忍,那边的季北宸,身上的两鞭子,已经腾的他满头的汗。
这鞭子上的药,可是自己特意给沈轻舞准备的,却没想到,竟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倒是个大丈夫,你瞧瞧这这里头的布置摆设,我朋友身上的两鞭子,你现在来和我讲光明磊落,你配吗?”
“你这个母夜叉,看我今儿个怎么收拾你!”
沈轻舞气势汹汹,洛漓亦是不甘落后,如今身上虽挂了彩,可气势不减,眼尖的发现宋至腰间别着的长剑之后,只以最快的速度,足尖轻挑着,将长剑踢飞握在了手中。
“郡主,刀剑无眼,你莫要当真动了性命,惹出这不该惹出的事情!这里是大周,而非南陲,撒野撒泼,也该看看地方才是!”
宋至想要夺过洛漓手中的长剑,却被洛漓躲闪着,未曾得手,只板着一张冰霜脸,与之厉声警告道。
这丫头狠辣,伤人性命的事情未必做不出,若不对她加以警告,若真出了事情,后悔便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