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东,杏花巷,姚家酒铺。
时间已到了八月末,姚家酒铺驰名的杏花春酒,已过了酿酒、窖藏、典卖的旺季。
整个下午,酒铺店堂里都没有客人,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酒铺女掌柜许七娘,已是年过双十的少妇,身材婀娜有致,眉眼秀丽,风韵撩人。
此刻,她正在柜台上核算铺子账目,老榆木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一个身材精悍的伙计快步跑进店里,神情显得有些慌张。
见到许七娘,便急声说道:“掌柜的,事情不好了,邹姑娘那边出了事情!”
许七娘一听这话,脸色一变,她看了眼店堂门口,确定并无异样,又将手头帐本算盘放好,起身就进了内堂,那伙计也紧跟着进去。
刚进入内堂,许七娘便急声问道:“邹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那伙计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邹姑娘在清音阁内院遇刺身亡!”
许七娘惊得睁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伙计说道:“昨天傍晚,有人伪装成清音阁婢女,潜入内院行刺,邹姑娘胸腹中刀。
据说威远伯贾琮及时赶到,虽然请了大夫急救,最后邹姑娘还是伤重不治。
这事情闹得很大,锦衣卫、应天府、巡城司都惊动了,都派了人马入清音阁查探。
我们原先布置在清音阁的暗桩,被邹姑娘调配下了沿江各州,所以消息昨天才没传过来。
今早我去给邹姑娘送线报,才听说这件事情,邹姑娘的尸体被贾琮带走,据说正在料理后事。”
许七娘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就红了。
邹敏儿虽年纪轻,资历浅,但为人精明谨慎,处事勤勉,还颇有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