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丰乐坊。
那座平平无奇的三进宅院,内里却极不平静,这两天时常有人进出,无时无刻酝酿巨涛暗流。
书房之中,中年人看似安然而坐,神情却难掩疲倦。
举止精干的年轻人,脸上一如往常恭敬,对他说道:“大人,我们收到宣和门传信后,大人事先安排的人手,都已布置下去。
在贾琮入衙之前,定能截住他!
只是属下不明,如今才动手,是不是有些晚了。
周正阳落入贾琮手中,已有几天时间,说不定他已招供,贾琮已经知道所有内幕。”
中年人冷笑道:“周正阳也算个人物,他能做到金陵卫指挥使,不仅不蠢,更不是个软骨头。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又留下自保后招,他被人举报之后,也活不到现在。
他很清楚,如果他全部招供,那就是死路一条。
相反他如果有所保留,他便会认为我有所顾忌,或许在最后关头,能够救他一命。
他落入贾琮手中,心中惟一的奢望,也就剩下这点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抛光底牌。
按照姑苏的线报,贾琮夜里劫走了周正阳,天亮就将他偷运出城,之后又被罗雄带兵追击,急于逃命。
今天上午他就已到金陵宣和门外,这一路马不停蹄,毫无空隙,多半还来不及对周正阳进行审讯。
所以现在动手并不算晚,一切还来得及……。”
……
金陵,行前街。
谁也没想到,正在救火的火甲队,突然用洒水的竹枪喷射火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