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指着门外的方向,厉声道:“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人是谁?你也知沈家不嫌出身,全都在弥补善待你,你却这般恩将仇报!”
“你以为你害了棠儿,成为沈府唯一女郎,你就能获得全部宠爱吗?做梦!有我沈姝在,你别想嚣张!我定要为沈家除此祸害!”
沈宴卿果断地摇了摇头,“堂姐若不信,等棠儿醒了你可以亲口问她,是不是我让太子那样做的。”
沈姝冷笑一声,“你是没有当面指使,但谁知背后你有没有向太子抱怨过。再者说就算这件事与你无关,那你明知棠儿受伤为何置之不理?”
沈宴卿百口莫辩,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格外苍白。
“棠儿天真,几句胡话就能被耍得团团转。今日你敢如此欺辱棠儿,明日是不是就敢弑父弑母独占沈家?”
沈姝狠狠剜了她一眼,旋即手捧长鞭虔诚跪地,“沈家祖宗在上,晚辈沈姝今日要行家法处置身犯妒罪的庶女沈卿卿。恳请祖宗见证,清除孽障还沈家一个清净。”
“一燃灵香!愿扫沈家死气以正家风!”
“二开木棺!愿葬沈家罪孽以正家法!”
沈宴卿嗅着那所谓的灵香,眼前仿佛闪过一丝幻象,顿感昏沉的她连忙屏住呼吸。
她被人拖出祠堂,沈姝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长鞭猛甩在地,“沈卿卿,你心思歹毒,勾结外人残害沈家嫡女。沈家祠堂家规第二条,施以鞭刑。”
“姝儿住手,不可莽撞!”
不远处,是匆匆赶来的沈云山和谢氏。
沈宴卿稍稍松了口气,幸亏沈云山够市侩,有太子在上他就算心有不满想来也会保下她。
“棠儿无事,郎中说过只要静养一阵子就能行走自如,如今昏迷不醒也只是疼晕的,你万不可对卿儿痛下杀手!”
沈云山挡在沈宴卿面前,一把夺过沈姝手中长鞭。
“叔父!若今日不给个教训,日后她岂不是要无法无天?”沈姝恼怒地瞪着沈宴卿,“棠儿只有一条命,你这个当爹的怕太子责罚不敢出头,我这个做堂姐的愿为棠儿撑腰!”
沈云山皱着眉呵斥,“胡闹什么!你已出嫁,更不该插手叔父的家事。偌大侯府还不够你祸害吗,竟还来我沈家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