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强压的心,瞬间如同崩盘一样剧烈跳动。
他藏在袖袍下的手在微微颤抖,先前一直怀疑的东西,在这一刻得到的回应就仿佛是岸边的鱼儿被送回水中那样畅快。
可是转念一想又保不齐是她居心叵测,故意引诱他犯错。
他避开顾锦宁的目光,冷冷开口:“卿儿到底与你结了什么仇怨,不仅当众让她难堪还屡次暗地里为难,如今甚至还要诋毁我们兄妹间的清白。顾锦宁,你真让我感到陌生。”
顾锦宁的手摸着他领口上绣着的仙鹤,“我们联手不是很好吗,你得你所爱,我得我所要。将来等我当上太子妃,我再找个机会戳穿她的身份,这样日后你们就能正大光明在一起。”
沈寅止敏感的眉头下压,这话一出他只觉浓浓的阴谋感袭来,从前没少见识过她的手段,他不得不防。
他厌恶地一把推开她的手,“我对卿儿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你要是再敢胡说就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对你动手。”
顾锦宁不在意地起身退至门前,“信不信由你。”
她无声轻哼,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如何开花就看沈寅止大胆到哪步。
推开门,她毫不留恋离去。
藏在柱子后的怜芝定定地凝望着顾锦宁的背影,懊悔地攥紧了拳头。
而另一边,是谢氏拉着沈宴卿随意唠着家常。
沈宴卿并不习惯谢氏突如其来的热情,她兴致恹恹地点头敷衍,只盼望着沈玉棠抓紧来找谢氏,能让她得到解脱。
忽然,谢氏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听说宗州内涝严重,朝中正招一名赈灾七品女官,专门用来协调灾情相关事宜。”
沈宴卿试探问着:“具体都要做些什么?”
谢氏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才不确定地说:“听说是哪里有灾情就要被调遣到哪里,专做筹备灾款救济灾民一类的。原本我是想让奚行去试着锻炼一下,但后来才发现布告上说只要女官。”
“难道不需要科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