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元幽怨地盯着秦元承半晌,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看见沈宴卿递出帕子想让秦元承擦泪时,他毫不客气地抢过帕子,咬牙切齿地挤出个笑。
“还是我来擦吧,我看他身娇体弱的别再又给自己弄哭了。”
二话不说他踩在凳子上,按着秦元承的肩膀居高临下看他一脸呆萌的表情。
“我手重,少爷您可要担待着点。”
奕元说着,大手一扣胡乱地擦着他的脸。不过那力道过大,甚至光是透过帕子就能看见他脸颊和鼻头被搓得通红。
秦元承也不喊疼,就那么一声不吭地受着。
“住手!”沈宴卿一巴掌拍开奕元那为非作歹的手,愧疚地看向秦元承那本是病态白皙的脸此刻却不均匀红了一块又一块。
她转头瞪了一眼还在不服的奕元,“你闹什么。”
奕元撅着嘴哼哼着,双手环胸不满叫道:“他分明就是装出来的,还要骗你吃下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药丸,如此居心叵测一定有什么阴谋!”
“痛...”
秦元承委屈地低声叫着,抬手轻按着眼角处火辣辣的破皮处,他失落地低声道:“算了,谁让我是你们当中的局外人,他不信我也很正常。你不要训斥他,是我唐突擅自融入你们的相处了。”
“等等!都流血了!”
沈宴卿惊呼着,见他有所动作她才发现他眼角那里已经渗出血丝。她手忙脚乱地拿过帕子小心擦着,生怕再弄疼他。
秦元承静静地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眼底深邃处涌动着疯狂的火热。他忽地攥住她的手腕,身子微微往一旁躲着。
“男女授受不亲,这种亲密的举动实在不合礼数。”
奕元紧紧盯着两个人紧密相触的手,眼里仿佛要喷火似的原地跳脚,“你把手给我撒开!都擦完了你来一句授受不亲,你这人城府真深!”
秦元承讶异地微张着唇,无措地松开手低垂着眉眼轻声道:“我没有...为什么你对我有那么大敌意。不过明明是你们有求于我,怎么好像我却成了坏人。”
“奕元,别再闹了好不好,说过一万遍了不要那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