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州抬手摸了摸隐隐有些沉重的沈宴卿,“不过还有一件怪事——”
“原本我听娘说皇帝没想纳顾锦宁为妃,但是才宠幸不过十几日她竟被诊出喜脉,甚至隔着外衣都有些显怀。”
沈宴卿诧异地微挑眉头,“不足月份都能显怀?她这怕不是个鬼胎。”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她迟疑着倒吸了一口凉气,“会不会是秦家给她提供了什么东西,原本我以为顾家一事败露已经注定没有翻身的余地,但是如今顾锦宁傍上了皇帝,她便又有了筹码能和秦元承交易。”
“但话说回来,秦家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你们朝廷竟无人提防。”
陈庭州却是苦恼地思索了半晌,“这秦元承到底是什么人,几次听你说似乎他是什么很危险的人物,但是我竟几乎从未听说过。那日你向我提起后,我暗中也调查一番,但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什么?”
“朝堂权势间,也没听说过所谓的秦家背后势力。”
沈宴卿那混乱的想法勾缠着更理不出半点头绪,所思无果后她疲惫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眶。
“顾家你背地里可以打压,但是想要除掉顾锦宁唯有在宫中这一条路可走。若是有办法能让顾锦宁失手让怜妃小产,那这样不仅能报了仇,还能让皇帝不得不在外人面前继续和你假装情深。”
陈庭州嘲弄地摇了摇头,“但谁能说得准他会不会将脏水泼到我娘或者我的身上,毕竟他向我说过,子嗣他可以再有,但我的命只有一条。更何况我的这条命,已经有一半毁在了他手中。”
“真卑鄙。”
沈宴卿厌恶地啐了一口,“那就想办法让他失去诞下子嗣的能力。”
“……嘶。”
陈庭州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沈宴卿微微发愣,转而她唇边便勾勒出一个明媚的弧度,“原本没有,但是见某人这个样子,那也是可以有的。”
如果顾锦宁有喜是靠秦元承给的东西,那么有机会再去他那里碰碰运气也未尝不可。等她当上女官,等她升了官手中权势一涨再涨,那她应该就算是有了交易的筹码。
她想得出神,任凭陈庭州怎么询问她都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