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如果沈正洵的确是当年夺嫡失败的三皇子,那恐怕他的报复早在她还没出生时就已在准备。
或许他早就利用陆晋德痴信阴阳玄学来接近,从暗中两人联手,一个为权一个为仇。
那奕元在中充当什么角色呢,他当初究竟是无意相遇还是别有用心的接近。
算了,他应该没那个脑子。
回神她却微微松了口气,如果沈正洵真是奕元的师父,那想来奕元现在应该无恙。
忽然,马车帘子掀开,秦元承搓着通红的手上了马车。
他冷到打抖地捡起她的披风盖在身上,在她身边蜷缩坐成一团竟有几分乖巧的可爱。
“姐姐,我发现咱爹少了块腿骨。”
陈庭州不爽地瞪着他,“咱爹?”
“那不然叫什么,前朝皇帝?姐姐的父王?拗口死了,反正我都认她做我姐姐了,再认个干爹不过分吧。姐姐,你说呢。”
“别理他,你继续说。”
见他冻到嘴唇发紫,沈宴卿细心地帮他反复掖好披风没有围到的地方,丝毫没有发觉陈庭州那近乎能杀人的眼神。
“我仔细看了那些尸体,每一具都骨骼完整,更夸张的是连里衣都穿得平顺。唯独咱爹少了块腿骨,我记得不错的话爹生前应该是双腿健全,既然死后取骨想必也是拿来对付你了。”
陈庭州迟疑地开口:“墨琅箫?我记得你向我说过,箫的声音变了。”
沈宴卿的思绪有些凝滞,“你是说那箫可能...”
“姐姐,到时候拿来给我看看,骨质和玉质不算太难分辨。”
沈宴卿叹了口气,“想靠这些小把戏击垮我吗,未免把我想得太脆弱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