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沈府践行宴那日,顾锦宁便假借与姐妹叙旧的由头把沈玉棠接入宫中,随后再引来陆晋德独留殿内。
沈玉棠的娇憨,正中陆晋德心怀。
所以没几日她便被纳入宫中,日夜娇宠。风头盛时,连皇后都要给她行些特例。
“就怕她没命能承受圣宠,那顾家女岂会是表面那么好心。”
陈尚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尽显疲态的沈宴卿,边眼神示意云荷去请太医边向沈宴卿招了招手。
“那顾家女腹中胎儿虽然未必能如愿降生,但是她若能暗中除掉怜妃的孩子,那在宫中她仍会独占圣眷。只是本宫还未想明白,她为何要带旁人入局。”
沈宴卿迟疑地坐在了陈尚兰的身旁,许是从未有过这样亲近,她不适地下意识躲开陈尚兰的抚摸。
“依她的性子,既然腹中胎儿保不住,她定会将那个死胎利用到极致。”
顺势她端起茶水浇灭了香炉中的似雾的烟气,“她仍可以除掉怜妃的孩子,再设计伪造出她的孩子也被人暗算,最后再把一切推到不知情的人身上。最合适的人选,那自然是天真的沈玉棠。”
“这样她既保了地位又会再惹皇帝心软,而沈玉棠出事最终沈家的仇恨还是要落到我的身上。毕竟当初要是没有我,沈玉棠也不必入宫。”
火星熄灭的声音莫名吵得她头更加疼痛,她有些支撑不住地瘫在床榻。
“但我就是要借她的手除掉皇嗣,谋害皇帝。等到庭州前路再无障碍时,再由我送她最后一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眼前昏暗着失去了所有意识。
等沈宴卿再次醒来,已是傍晚。
难得见到陈尚兰卸下防备,此刻她正坐在桌前担忧地凝望着沈宴卿。
“太医说你心血亏损严重,脉象紊乱又气虚体弱。他留了几味补药,过会儿熬好了你喝下去。”
似是嫌关心表露得过于明显,她别过头冷声打着圆场。
“本宫只是不愿见到州儿再因你伤害自己,在临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州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