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日复一日的平淡让沈宴卿不自觉松懈了先前始终紧绷的神经,可那愈发汹涌的思念次次都在吞没她要离去的心。
此行虽凶险,但她若真没死呢。
本以为她早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可深夜梦醒她看到的竟全是陈庭州独守她坟前刎颈的场面。
泪水濡湿了袖间绣花,她望着手中咳出血的帕子煎熬地闭上了眼。
寢殿外,陈尚兰忧愁地握着怀中温热的药罐。
“她为何就是不肯喝药,若她真出了什么事,州儿该怎么办。”
云荷搀扶着她轻声劝慰:“娘娘放心,早在她的饭食我都掺了药。”
“而且——”
云荷压低了声音,“我听东宫的婢女说昨晚长风出现在殿下的书房中。”
陈尚兰瞬时瞪大了眼,“那州儿呢?他在哪里?”
“我已吩咐人埋伏在东宫里,只要长风再露面,我们就抓住他问清楚殿下的去处。”
景寿宫。
陈尚兰焦急地来回踱步,床榻前太医神色凝重地谨慎挥刀。
“嗯...”
床榻上的人无意识痛苦呓语,急得陈尚兰走向跪在殿内的长风跟前,气恼地猛甩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
“州儿若有半点意外,本宫立刻活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