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便是如此你就将给客人的酒水中掺了清水?”
那王掌柜听到马球儿的话后,眼睛先是一瞪,随即又继续说道:“今日这壶酒便记在你头上,再重新给客人倒上一壶来去!”
“我说王掌柜,您便当真如此轻轻放下了?”
那杜二见到离去的马球儿,顿时心中气急,语气阴阳怪气的问道。
“杜二,要我说这前后不过一场误会罢了,那副字虽说是程老所写,但终究知之甚少……”
说话间,那王掌柜却是朝着杜二眨了眨眼睛,示意对方不要再过多言语,转而见杜二脸色憋得涨红,又继续道:“说起此事,总归算是我做掌柜的没有管教好自家小厮,这位先生,要不这几日住宿费用小店给您全都免了,而且每日给您提供一壶绮罗春如何?”
杜二听到王掌柜这般言语,呼出一口气后,心知这或许也是对方所能退让的最后一步,但终究此事是影响到了张林,自己也不好做主,于是便将目光投去了后者的身上。
张林见状,嘴角浮出一丝轻笑,旋即缓缓摇头,道:“掌柜的不必如此,该付的银钱张某自是会如数奉上,其实来这松江府也是闻杜二小哥所言您家酒楼的绮罗春乃为松江府一绝特此前来品尝,若是无故受之,岂非无道。”
“另外张某对那位小厮的言语并无恼怒,他也不过是维护酒楼而已,先前张某失言,特此也向掌柜的言声抱歉便是。”
听到张林的话,那王掌柜顿时面上神色好转了许多,朝着他回礼道:“先生不必如此,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若是先生来松江府想要得引一些墨客门路,王某不才也可为先生引荐一番。”
张林听后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含笑缓缓颔首。
而两人说话的空挡间,王柏恒也是对张林多了几分好感,那先前离去的马球儿也是再次端了过来酒菜。
随后王掌柜又是一番言辞恳切的表达谢意后这才离开房间,将门合上。
张林站起身,来到放着酒菜的桌前落坐,杜二却是站立在一旁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明显是已经习惯了这般等待。
“杜小哥儿快快坐下,你我一同饮用这松江府佳酿!”
他朝着正准备出门吃干粮的杜二出声叫喊道。
听到张林这般言语的他,还当做自己是听错了般,转头看向张林,随即又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