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侧身避开他的行礼，随即拱手朝秦双道：“国师不必如此。”
“张某不过心中想到一种方法或许可行，至于是否当真适用，还需要自己把握。”
秦双见张林避开，心中叹息一声，随即朝他言道：“前辈请说便是。”
“你可听闻不破不立？”
张林思索了片刻，回想起自己早些年与陆压交谈修行之道时对方提及的一段话。
秦双闻言神情微怔，随即面上露出难色。
见状张林轻笑一声，却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
秦双见张林转身，连忙抬手说道：“前辈此言不破不立当真可行？”
“早些年老朽也曾经想过，但其风险极高，若是不慎，往后之路定然会断绝，如今一身修为也是为一朝尽散……”
张林站住脚步，缓缓朝其摇头笑道：“既然得登修行之路，国师机缘已然是超脱世间绝大部分的人，怎得如今却是怕了？”
“修行之路艰难，妖修登阶有三灾六难方可成道，龙族化龙亦有三劫方可入门，人族虽说秉天地之灵秀潜力无尽，但却亦有心魔滋生拦路，神道更是有香火炼神或其他诸多机缘方可增长其身。”
“这其中诸多体系中，哪个阶段又何言轻松便可渡过？”
“国师想必可曾还想起过自己的初心?”
听着张林所言，秦双的神情一怔，默默地垂下了头，只觉得满脸羞愧。
过了许久，他这才缓缓抬头，望向一副淡然模样的张林：“多谢前辈赐教自身修行之路，晚辈感之。”
张林闻言倒是觉得对方或许理解错了自己意思。
他这一路修行而来，虽说也算是遇到不少事，不过类似秦双这等境地的倒也未曾切身感受到过。
但他见秦双满脸振奋的神情，自己又不好多言以来打击其信心，便开口道：“国师不用多谢于张某，一切还需你自身把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