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妈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薜清婉。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穿上姨娘的衣服做妾室,要么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
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薜清婉都不愿意。
但她也明白,若被侯府赶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哪怕她顺利回了徐州,父亲也不会怜惜她,甚至还会将她视为家族的耻辱。
权衡之下,薜清婉只能低了头:“宝晴,伺候我更衣。”
宝晴将桃红的衣服给薜清婉穿上,如此艳俗的衣服让她感觉恶心。
可再恶心,她也得忍着。
衣服穿完,许妈妈才开了口:“给薜姨娘梳妆。”
她身后的两个婆子上前,为薜清婉散开了发髻,成了妾室便不能再梳少女发髻。
而是将头发挽起,梳妇人发髻。
两个婆子动作粗鲁,梳的时候更不会小心翼翼,薜清婉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怒道:“狗奴才,下手没个轻重你想疼死我吗?”
“疼就对了,疼会让人头脑清醒不会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咱们做奴才的每天都是踩在刀尖上过活,姨娘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肖想,您说是不是?”
许妈妈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尖刀扎进了薜清婉的心里。
她这是故意敲打自己呢。
婆子替她梳完头,就退到了一边。
许妈妈亲自上前为薜清婉开脸,两根细长的线在薜清婉脸上来回绞着,疼的她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