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宋文君都没有理萧稷。
直到宫里传出消息,淳太妃带着儿子淳王回到了京城,文帝在宫中设宴召集皇室子弟前去赴宴,宋文君才不再跟萧稷怄气。
萧稷喜的多吃了一碗饭,主动为宋文君画眉,讨她欢心。
宋文君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萧稷笨手笨脚的为她画眉,几次想要夺过他手里的青雀黛,萧稷都没让。
“熟能生巧,反正以后也是要为你画的,现在不如让我多练练手。”
宋文君拿他没办法,只能坐着不动任由他在自己脸上鼓捣。
期间,萧稷跟宋文君说起了淳太妃:“淳王是皇叔,自小与父皇感情深厚,父皇登基后他就去了封地,这些年一直在封地不得回京,今年初因病去世,太后哭的肝肠寸断自那以后便不再管宫里的事了,搬去了西山行宫。”
难怪进宫的没有去太后那里拜见。
“听你的意思,太后好像很在意这位皇叔。”宋文君找到了关键点。
萧稷轻抬她下巴,左右看了看颇为满意:“别动,这里还差点儿。”
他手持青雀黛又添上几笔,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才跟宋文君说话:“皇叔在的时候是皇祖母的心头肉,自小她就心疼这个小儿子,想当初父皇还不是太子的时候,皇祖母可是一心想要为皇叔争皇位的,后来皇祖父把皇位给了父皇,皇叔就带着妻儿离开了京,去了封地,太后心疼的病了一个月。”
“病好后整个人都变的沉默寡言,再然后就去了西山行宫,这是听到皇叔回来,皇祖母才又搬了回来。”
宋文君听到这里,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祖母如此喜爱皇叔,想来是心有不甘。”
萧稷轻笑一声,眼里有几分幸灾乐祸:“她再不甘又怎么样,总不能忤逆皇祖父的意愿,硬把皇位夺回去不是。”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宋文君吓的左右看了看,嗔了萧稷一眼:“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萧稷却混不吝的一笑:“我不说太后就能甘心了,她怕是还想着为皇叔谋划呢,不然我这位皇婶也不会借着身子不好要回京将养,这一回来了怕是就不会走了。”
“皇室的争夺太残酷了。”宋文君忧心忡忡:“我只想儿子能平安幸福的长大,可不想让他卷入这带血的争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