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泡了个热水澡,准备上床睡觉的景春熙,一听就感觉不好了。
她心里暗骂自己大意,她早就该想到才对。陆路上关卡那么多,水路上怎么可能没有?只是,陆路上通行也不需要通行条呀,通行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觉得有点糟糕,既然老船长都说了,过去需要通行条的关卡肯定不少。他们已经离开浔阳城两百多里,这可如何是好?
唉,孝康哥哥也是的,明明建议她要走水路,怎么就不跟她说清楚呢。明明那封密信才寥寥几行字,想想她就有点生气。
等她重新穿上厚厚的棉衣,再下到一层阿七他们的隔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半盏茶功夫。
船夫已经走了,老船长不嫌冷,也不进屋,还在旁边的过道上吸水烟。阿七则是披着个棉衣站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看见小姐和小蛮下来,阿七连忙把身子往里侧了侧,想让景春熙进去。景春熙刚进去两步,就皱了皱眉:“怎么烟味那么重?臭死了。”
她给大家换被褥的时候,明明隔间里的浊气都已经被空间的空气填充更换,所有污浊之物都已经腾出去丢了。现在怎么烟味还是那么浓?
“唉,有两个小子不省事,学船夫们抽水烟筒。”阿七尴尬地说。
知道小姐要下来,他刚才还特意把窗口和门口都敞开了,想把这股味道排出去,就是担心小姐进来后受不了。
景春熙气不打一处来,实在受不了那股气味,干脆也走到了门外,扶着过道上的栏杆。
寒风习习,吹在脸上有些刺骨,但相比屋里的烟味,这里已经好受多了。
“小蛮,你最好也学一学!”景春熙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
一个隔间住好几个人,那么混浊的空气,不抽烟的不就跟着受罪了吗?她在为不抽烟的人鸣不平,也庆幸自己选择了住在二层,不然住在隔壁都受罪。
提到他,小蛮马上跳脚,争辩道:“我才多大,才不会抽呢!”
景春熙好想说:你不抽,但是你吸了呀,居然不觉得受罪,还天天往下面跑。
阿七连忙跟出来,也站到了过道里,解释说:“我把他们赶走了,让他们以后跟船夫们睡去。”
其实阿七想说,就是刚刚听船老大说了通行条的事,忽然觉得他们这一路上,还有建安郡现在的情形一点都不了解,比这些船夫知道的还少。所以心思一动,才想在船夫们中间安插两个人。
倒不是他对船夫和老船长有多不放心,而是想通过平时的一些言行和日常对话,了解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不用刻意了解,不用旁敲侧击,只要混在其中,日常交流都能够了解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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