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精致喜庆的红陶瓷酒杯。
裴云瑾竟在饮酒?可他不是从不饮酒作乐的吗?
沈欣月依稀记得,裴云瑾猝死的那天,宫中来了御医,说他的死因是心有郁结,加上过度劳累。
可他能有什么郁结,身为公府世子,要什么没有?
他唯一的盼望,估计也就是希望宁国公府重回鼎盛,郁结也是因为宁国公府逐渐没落,所以过于心急,才会劳累而死。
只是,喝酒恐怕会更不利于他的身体吧?
这可不行。
沈欣月也不等他回应了,当即推门而入。
硬榻上,裴云瑾正襟危坐,哪像在喝酒?
若非他手中握着小酒壶,那正经模样倒更像是在看书。
裴云瑾没料到沈欣月会闯进来,他眉心隆起,一双眸幽幽地望向她,“出去。”
沈欣月仿若未闻,逐步走近。
发觉他周身空气清新,便知他饮的不多,沈欣月稍微放心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喝酒伤身。”
听起来像是句关心的话,落在裴云瑾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他沉声道——
“咬人之时,倒不怕伤我。”
闻言,沈欣月心道完了,这事儿果真过不去了。
不过也对,论谁新婚夜莫名被新婚妻子咬了一口,都很难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