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专属马车也就比她那辆宽敞一点点而已,檀木桌上摆放着青鹤瓷香炉,缕缕清烟飘着淡香……哼,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没多久,沈欣月就明白了。
这坚硬的车厢材质才是最主要的。
十八岁的沈欣月认不出,但身为主母的沈欣月却能认出,这可是防水防火防摔防箭的材质啊。
众所周知,裴云瑾不仅才学好,连君子六艺都是极佳,骑术一流,只不过日常很少骑马,上下朝都是坐马车。
沈欣月现在知道了,原来短命的裴云瑾还挺惜命的,这马车能抵御刺杀啊。
哼,抵御刺杀没用,最后还不是积劳死。
讲又不听劝,有什么用!
她一边生气,一边在心里吐槽,打定主意路上绝不说话。
岂料,身侧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换衣物的声音。
沈欣月扭头望去,只见裴云瑾低着头褪去了官服,从坐榻下取出干净的常服。
他脱得只剩里衣,感受到来自沈欣月的凝视目光,声音低沉道:“别看我。”
谁要看啊!
莫名其妙。
沈欣月撇过头,与裴云瑾拉开一段距离。
裴云瑾换上烟白色竹节纹锦衣,正襟危坐仿若孤傲之莲。
他似察觉到车厢内静谧古怪的氛围,斟酌后开口,“是我用词不妥,并无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