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玉瓶,赫然是“过期的”、“降火解暑”的药。
裴云瑾抬头,“拿来。”
“不拿去还给少夫人吗?”陈书递过去,不忘问道。
裴云瑾从陈书手中拿过玉瓶,看着上头娟秀的字,他五指微微收紧,“不必。”
“若问起,就说没找到。”
他语气没什么情绪。
陈书听闻,不敢多问,可心中却是诸多疑问。
一瓶过期的药,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用处。
裴云瑾在信纸上盖上印信,而后折叠放进古铜色信封,慢条斯理地用棕红色的火漆印合上,递给陈书,吩咐道:“这个,去驿站寄往金陵。”
甚至都不需要说哪一家,陈书都能意会。
毕竟常与宁国公府来往的,金陵也就只有一家。
陈书接过信,仍是确认一句——
“金陵王府吗?”
裴云瑾抬眸,轻轻颔首,“加急。”
说完,他似又想起什么,眼眸中有了几分情绪,“你替我给表弟另外捎一样东西,让他……”
“给微生家送去。”
叽叽喳喳的鸟儿盘旋荣和堂上空。
向来自律的虞氏今天睡过了时辰,若不是侄女到访,她恐怕这会儿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