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难道:“姐姐,你就别固执己见了,说话做事,也要看看场合。”
端侯夫人听了舒心,“沈夫人身为世子夫人、伯府嫡女,竟然还没有继妹懂事知礼。”
被夸的沈妙仪柔柔一笑,“端侯夫人,我代姐姐给您道歉,姐姐外祖家世代行商,难免沾染陋习。”
沈欣月就看着两人一唱一和。
就跟站在戏台上似的。
等到实在听不下去,她才冷不丁打断,“妹妹,你觉得,商人卑贱,对吗?”
沈妙仪皱了皱眉,“姐姐,不是我觉得,是大家,你怎么只问我。”
亏得好意思问。
沈欣月嘴角嘲弄,目光冷冽,“因为只有你恳求我,帮你经营产业,看来你也很眼红商贾的财富,不是吗?”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
沈妙仪唇瓣颤抖,慌道:“我没有!姐姐怎么胡乱说话?”
“就因大家不喜欢你,你就要把我也拉下水吗?”
她故作可怜,潸然泪下。
端侯夫人性子直,看不下去,“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你妹妹算什么本事!她刚才还为你道歉,你却见不得她好,都说商人重利无情,一点都没错!”
“冲你?”沈欣月觉得好笑,看向端侯夫人,高声道——
“我自问与你无仇,甚至不熟,今天就因一条鱼引起这番争执,又因旁人引导,激化矛盾,可见端侯夫人做事冲动。”
沈欣月脸上不是愤怒,而是讽刺,“素闻端侯宠爱妾室,或许端侯夫人是因为家中宠妾出身商贾,就对商贾抱有敌意,我不想妄论你的家世,可你宁可对我发难,都不敢和你家妾室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