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月不知该气该笑,她无奈叹了声,就瞥见裴云瑾的晦暗目光。
她无辜道:“怎么了?”
对方转过头,不理人了。
这又是怎么了?
沈欣月心里莫名其妙,诅咒他的人,又不是她!
彼时,二皇子府。
二皇子谢玄气得在庭院里打拳。
一批批打手轮番上,打手既不敢用全力,也不敢不用力,但最终必须挨打。
直到李丞相赶来,谢玄才停下,“舅舅怎么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往朝廷塞人,什么法子没有,偏要让个没本事的来参加科举?”
李丞相愁得多白了两根头发,“殿下,我那侄儿平日里是有本事的,只是每到考试发挥不好。”
“下面的人是要用优秀试卷替换他的,不料被裴家那小子看出来了,阴了一手。”
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
谢玄冷笑,“金陵不少官员是舅舅门下,父皇向来严明,若真让裴云瑾查出来……父皇不会顾念我母后,不会饶了舅舅的。”
“裴云瑾必须死,我听说他们明日要走水路,这次请舅舅下手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了。”
*
隔日大早,乌云积压,风雨欲来。
一家子站在府门前送行,沈欣月望着裴云瑾远去的背影,还是有很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