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家时,齐行舟和齐姑爷是什么样的父子关系,沈欣月不知道。
她只知道,前世齐行舟得势后,没对樊舅母不利,反而给亲生父亲折磨得够呛,也因此背负了更多骂名。
但他好像不在乎骂名。
无人知道,他幼年在齐家,和生母受了多少委屈呢。
“断。”沈欣月当即命人拿来纸笔。
断了也好,将来就没有软肋。
齐姑爷急得跳脚,“那病妇怎么教导的儿子,养出了这么个不孝的狼崽子!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看着吧,将来,他也会背叛你们的!”
齐行舟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下人拿来纸笔,齐姑爷拒不签字。
裴云瑾低笑道:“你若不签,把手砍下来画押也是一样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在场的人却不约而同感到一阵凉意。
继拔舌之后,他第二次用这种凶残的话威胁人。
沈欣月记得他曾经也说过,以权压人不好,可是在她眼前,他已经将以权压人贯彻到底了。
不听话的人,就该残暴些应对。
裴云瑾似察觉到她的意外,转头慢条斯理道:“别怕,不在你面前砍人。”
说着,门外的护卫意会,就要上前提人。
齐姑爷刹那间变成了仓皇逃窜的老鼠,最终还是被捉住了。
他大喊,“你们国公府以权压人,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