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她忽然想起一事,“扬州被贪污的堤坝工程,后期会如何处理?”
裴云瑾诧异地看她,“夫人忙碌至此,还不忘关心民生,但你是否忘了,我如今正休沐。”
休沐期间不参与朝堂政务。
沈欣月追问,“那你何时结束休沐?何时上朝?”
裴云瑾正在倒茶水的手一顿,“怎么,嫌我了?”
“催我上朝时忘了我有伤,到了夜里就记得了。”
他语气颇有幽怨意味。
沈欣月冤枉啊,“我只是想了解扬州的事,那堤坝一日未修,到底多了危害风险,可没有催你的意思,你有伤自然要多休息。”
“那要违你所愿了,”裴云瑾淡然地将茶水塞到她手里,“朝廷公事诸多,我一日不去,属于的我公务就多积压一日,加上陛下征召,我明天就要去早朝了。”
后又补充,“至于扬州河道,你不必担忧,陛下应该很快会派钦差去检查河道,加以修葺。”
沈欣月想到明日酒楼开业,裴云瑾必定要错过了,这倒不算什么事。
主要是现在他伤口若扯到,还是有裂开的风险。
沈欣月忧心道:“这么快就上朝,你这伤……”
“其实早点忙碌也好,”裴云瑾垂眸注视她,“省的空在家,惹家人厌烦。”
这阴阳怪气的意味不要太明显了。
沈欣月闻之,茶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我哪有厌烦你?”
他幽幽道:“没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