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句没说,公然和国公府作对,可担不起啊。
沈欣月冷嗤道:“天子脚下,连我的酒楼都敢赊账,平日里那些小馆子,岂不得被你们欺负死?”
语毕,就见长胡子脸上闪过心虚之色。
她毫不留情地耻笑他,“你觉得出身平凡,没有出路,可你进了京机卫,已经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差事,你得道后,不还是选择踩在老百姓的身上?”
“如今日子好过了,你就以权谋私,享受别人对你奉承,吃着免费之食,反正小百姓不敢惹你,你踩在比你弱势的人身上,嘴里说着凭什么世家踩你头上,你却不曾低头看一眼,如今被你踩在脚下的米饭,或许给了你答案。”
一席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尤其长胡子身后的几人,自惭其愧。
唯有长胡子还是气愤不已。
沈欣月还没说完,“你们嘴上说要出气,怎么不去找裴彻,把他打一顿?说到底还是不敢,以为这酒楼平日里没有主家在,才敢嚣张上门,胡吃海塞一顿,反正待会儿跑得快,小二也不敢追你们。”
“可惜了,你们不知道的是,女人也不好惹,就算今日你们跑了,我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一百多两追回来。”
虞绵绵目光逐渐崇拜,但马上,又掩饰了去,“表嫂说得对,京机卫不能干这么没品的事,我回去要问问我爹,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虞绵绵这话,在京机卫心里,无异于雪上加霜。
什么爹?
终于有人认出了虞绵绵,“大,大小姐?”
虞绵绵高傲的头颅更高了,“哼。”
京机卫们相互看看,可哪里掏的出来一百多两银子啊,本来就说好了白吃,才点那么多。
这些“起义军”可都是布衣出身。
京机卫里也分派,布衣寒门的抱团,世家子弟也抱团。
虞绵绵皱眉,“你们不会真拿不出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