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雨毫无血色,“殿下,我并不知道我爹在哪儿。”
“那是你的事。”谢玄留下话,让下人们将她的卧房清空。
但府中之物,不许她带走一件。
沈落雨感受到周围下人们怜悯、不屑的眼神,屈辱地咬紧牙关,眼中闪过恨意。
任她怎么做,她都还是输了。
她坐在庭院里,任由别人打量,将头发梳理整齐,起身去房中换上来王府那日穿的衣衫,将自己穷酸的包袱背上,离开宣王府。
沈落雨离开京城前,想尽办法找到素云,想悄悄与沈妙仪见一面。
彼时,沈妙仪从素云口中听闻“沈落雨求见”三字,得知庶妹遭遇后——
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承安伯府少了一位做侧妃的女儿,并不利于承安伯府,甚至外界的传言,将承安伯府再次推到风口浪尖。
但沈妙仪还是能笑出来。
因为她是乐得见沈落雨失势的。
区区一个庶女,自打当上侧妃,就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沈妙仪忍很久了!
何况,她也吃过沈落雨的苦头,那次刺客的背信弃义,多半就是沈落雨故意的行径。
眼下,她又能在沈落雨面前,找回高傲的自己了。
于是沈妙仪打扮靓丽地出了门,到了某处偏僻酒楼的雅间,看见沈落雨浑身无长物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翘得更高——
“妹妹找我有事?”
回归硬气,沈落雨看得牙酸,“二姐,你的处境可不比我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