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眼角带着淤青,摇摇头,安慰女儿,“没事,娘没事。”
所有人被带进厅堂中,谁也不服谁,横眉冷对都不说话。
裴云瑾重新坐上高位,裴彻率先提出诉求——
“兄长,我要休妻。”
柳氏怒瞪裴彻,“不行,好端端的,你凭什么休了妙妙,别以为你是国公府的公子,就能为所欲为。”
沈妙仪手腕发红,“对,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裴彻音量突然拔高,“昨夜给我下药,你没做错?!”
这么多人在场,沈妙仪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说出来,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我何时给你下药了。”
裴彻嗤笑,“昨日的拂春粉,是你想赖就能赖掉的?”
沈妙仪直直迎上他视线,“夫君这般污蔑我,就为了休我?昨夜,谁都知道你没有歇在我院里,那我想问问,倘若如你所说,我给你下了烈药了,你是如何解药的?”
她深知,裴彻不可能说是如何解药的。
昨夜没有要她,那必然就是要别的女人了,否则此药根本无解。
可……裴彻会在沈欣月面前承认,他和别的女人有首尾吗?
不会的。
正因如此,他无法说出后续如何解药,就也无法证明被下了药。
只是,沈妙仪没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漏洞。
“烈药”两字出口,在场的深闺女眷和小丫鬟们,方知拂春粉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