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小书教坏了。
这书万一让收拾的下人看见,岂不是颠覆了裴云瑾的形象?
想着,沈欣月将小书揣进怀里,一定要扔掉。
她快步走回青云院,院中,裴云瑾正在逗猫。
宁侯的孕肚已经显怀了,常露疲态,比往日里更傲慢,走两步都要翻个白眼。
裴云瑾低着头,没察觉沈欣月靠近,伸手轻轻摸了摸宁侯的肚子。
这个举动,只有沈欣月知道有多危险。
她轻呼一声,“你别——”
话音刚出,宁侯就扬着爪儿凶狠地朝裴云瑾脸上挠去。
他下意识一挡,脸颊却还是被挠出一条血痕。
宁侯轻轻一跳,从他身上离开。
裴云瑾一声不吭,伸手摸了摸脸颊,指腹沾上了血,这时候才蹙起眉。
目光幽幽地与沈欣月对上。
好嘛,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是在脸上。
沈欣月轻叹一声,朝他走去,“怀了孕的猫,你怎么可以摸它肚子呢,这下好了,破相了。”
半是调侃的话,落入裴云瑾的耳中,他眉目凝重,抬头看着正在修屋顶的瓦匠。
只觉得,天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