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绝期却道:“不,我说的,是脸上的伤。”
脸上?
戴着草帽的男人,面上闪过疑惑,没说什么,爬墙走了。
再跃入北街时,草帽和服饰都已经换了一套,身形利落地钻进驶过的马车上。
陈武进入车厢,入目的就是一袭深蓝色锦衣,抬头,对上世子那双淡漠的眼。
陈武心里一惊,“世子,你的脸,还真伤了?谁敢伤您的脸?”
裴云瑾一听脸上的伤,没由来的一阵烦意,“会好的。”
“哦,”陈武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二皇子想让周总旗,去勾引表小姐。”
裴云瑾听得无语,半晌才冷哼一声,“就他有脑子。”
忽地,话锋一转,“我让你跟踪裴彻,他……趴房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平平无奇的语调。
却让陈武听得后背起了寒意,“世子,这,属下也不敢太靠近啊,您之前特意吩咐过,您和少夫人相处的时候,稍微离远些,属下哪敢……”
哪敢打扰啊。
太要命了!
看见二公子趴房梁的时候,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纠结啊,太颠覆认知了。
裴云瑾听闻,没斥责,反而发出低笑。
这哪是笑啊,这是要陈武的命啊,陈武越发不敢抬头,胆寒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