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忍不住,眉头一怼,“那你跟我成婚,可是后患无穷了?”
裴云瑾蓦然的,被她不满的语气刺了一下。
他也不自觉蹙起眉,“你为何会这样想?”
“所以,昨夜你并非吃表妹的醋?而是……”裴云瑾顷刻间想通了她这没由来的气,颇为无奈,“他和你,怎么能相提并论。”
沈欣月反问,“怎么不能?承安伯府日落西山,不过挂个伯爵的名头罢了,家中无一人仕途顺畅,不论是权力还是家世,和你宁国公府都是天壤之别。”
“那又怎么了,”裴云瑾一本正经,“你我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你莫要拿自己代入别人。”
青梅竹马。
这四个字在沈欣月脑海里荡了一圈,什么青梅竹马。
沈欣月无语又觉得好笑,“我们怎么就青梅竹马了,就金陵那段相处就算青梅竹马了?”
还知根知底?她明明前不久才跟他知根知底!
裴云瑾看她无理取闹的样子,也不恼,“我未曾同别人那般相处,只同你,还不算青梅竹马吗?”
说着就要去牵沈欣月的手。
拉住她,就要往怀里带去。
岂料却是拉不住她,她却不肯,非要趁机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若连伯府千金都不是呢?若当初帮助小哑巴的,只是个平民之女呢?你还会有娶我的决心吗?”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连问出口的沈欣月都觉得,自己失了些理智。
她根本不是替周绝期抱不平,只是因为周绝期的事,发现了裴云瑾的态度,因此心里隐隐自卑,想要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