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还说裴云瑾幼稚,现在她更幼稚。
沈欣月想从床底爬出来,突然门外一声“世子”,她无奈又滚了进去藏好。
搞得她怪心虚的。
“夫人可有来过?”裴云瑾沉声问道。
护卫答:“您走后,不曾来过。”
他的声音不辨喜怒,“继续看守。”
“是。”
随即,书房的门被打开。
从沈欣月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腿脚。
裴云瑾独自进屋,将门上锁,他走路很慢,就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先是去书案前坐了会儿。
翻页的噪音,在宁静的房中尤为明显。
他没看多久,又起身走到硬榻边。
沈欣月看着近在咫尺的靴子,有些忐忑,心里不知怎的,生出抓住他靴子吓吓他的想法。
谁让他一直不见人呢!
但她手还没伸出去,他就后退了一步。
随即,伴随着一阵窸窣声,腰带的衣袍相继落地,掉在她眼前。
他要脱光吗?